“法医家谱”的新兴领域将 DNA 检测和家族史联系起来，以解决悬案

圣克鲁斯——当他们计划抢劫一家酒类商店时，大多数罪犯都认为戴上手套并遮住脸。但他们中很少有人承诺剃光头以避免留下一缕头发。

然而，在未来，他们可能希望将该任务添加到他们的工作方式中。富含 DNA 的头发正迅速成为帮助抓捕不法分子的有力来源。

众所周知，头发很难分析，但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研究人员的一种新方法——从受损或污染的样本中提取 DNA——正在扩大可用的法医证据库。 DNA 和祖先记录现在被一起用于构建家谱，以识别树枝中的腐烂苹果。

但是，虽然快速兴起的法医谱系学领域正在解决长期悬而未决的案件，但它也引发了有关隐私的棘手伦理问题。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会留下自己的痕迹。

与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生物分子工程副教授 Richard Ed Green 合作的系谱学家 Barbara Rae-Venter 说，执法部门对头发感到兴奋，因为它们通常是他们唯一的证据。格林以研究尼安德特人遗骸而闻名，他开发了破译古代 DNA 的工具——通常已有数十万年历史。

在通过识别据称是金州杀手约瑟夫·詹姆斯·迪安吉洛 (Joseph James DeAngelo) 获得认可之前，雷·文特 (Rae-Venter) 是一名退休人员，在她蒙特雷半岛的家中从事家谱研究。

在重建一名在孩提时被绑架并随后被遗弃在斯科茨谷移动房屋公园的妇女的家谱时，雷-文特将涉嫌绑架者特里·佩德·拉斯穆森与新罕布什尔州最近四起未解决的熊布鲁克谋杀案联系起来。 70 年代。然而，受害者骨头的 DNA 受损严重，无法确定受害者的身份，拉斯穆森于 2010 年在加利福尼亚州的高沙漠州立监狱去世。

Rae-Venter 读到关于格林的新闻报道时，被困住了，不知道如何解开这个案子。

我很兴奋，因为他一直在谈论头发，Rae-Venter 说。

因为头发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退化太多，她从每个受害者那里得到了样本，但没有办法分析它们。只有当从毛囊中拔出的头发根部仍然附着时，头发才是有用的证据。

然而，格林和他的团队最近从一缕没有根的头发中提取了可用的 DNA，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格林最近在他的 UCSC 办公室接受采访时说，法医样本可以被视为非常容易（分析）的古代 DNA 样本，因为它们非常年轻，即使在寒冷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Green 和 Rae-Venter 于 2017 年开始分析 Bear Brook 谋杀案的头发，并最终在去年 6 月确定了四名受害者中的三名。使用类似的方法，雷-文特尔随后命名了当时 72 岁的迪安吉洛，他现在正在等待审判，因为他在 1976 年至 1986 年间在加利福尼亚犯下了一系列谋杀案。

两人的成功促使格林与古遗传学家凯利·哈金斯·金凯德 (Kelly Harkins Kincaid) 一起创立了一家公司，Astrea Forensics，他是前 UCSC 博士后研究员，现在是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总部位于圣克鲁斯，已经解决了数十起案件，并将继续处理数十起案件。

格林说，这有市场。有公共服务需求和更大的社会使命。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犯罪嫌疑人的档案是通过一种称为 DNA 指纹识别的过程生成的。它依赖于一个人在 20 个遗传标记中的独特模式——DNA 的短片段，因人而异。将进入 FBI 犯罪数据库的嫌疑人与 1600 万份档案进行比较。

但是来自冷病例的 DNA 产生的命中率不到 1%。

原因是 FBI 的系统需要来自一个人的高质量、可检测的 DNA——一个艰难且往往无法达到的标准。许多病例变冷是因为 DNA 陈旧或受损、被细菌 DNA 污染或与来自多个个体的物质混合。

Astrea 的专有方法从 DNA 片段重建整个基因组——每个细胞中的总遗传物质。通过对整个基因组进行测序，而不仅仅是对 20 个标记进行测序，新一代法医系谱学家通常可以识别出 FBI 无法识别的人。

对 DNA 数据的访问正在增长。 23andMe 和 Ancestry.com 等公司在过去十年中对超过 3000 万人的基因组进行了测序。

这些公司的数据库是私有的，但客户可以将他们的个人资料上传到第三方网站，比如佛罗里达州的 GEDmatch 公司，该公司允许其用户比较来自不同 DNA 公司的基因检测结果，并使用家谱来重建家谱。

应用于取证，它成为一项了不起的技术。 1981 年在俄亥俄州的一条公路上被倾倒的所谓鹿皮女孩，37 年来一直没有被认出。但仅仅过了四个小时，塞瓦斯托波尔 DNA Doe 项目的联合创始人科琳·菲茨帕特里克 (Colleen Fitzpatrick) 在 2018 年就将她确定为 21 岁的玛西娅·莱诺·金 (Marcia Lenore King)。

美国司法部最近发布了关于法医家谱的第一个临时政策，这是朝着标准化做法迈出的第一步。该政策规定，已经用尽传统方法（例如指纹识别）的暴力犯罪调查人员现在可以考虑谱系。

在圣克拉拉县，冷案犯罪分子凯文·凯洛格 (Kevin Kellogg) 已经利用法医谱系解决了几起案件，包括 1973 年 21 岁的斯坦福大学研究生莱斯利·玛丽·佩洛夫 (Leslie Marie Perlov) 被勒死的谋杀案。

约翰·亚瑟·格特鲁 (John Arthur Getreu) 是一名 74 岁的前童子军领袖和弗里蒙特麋鹿小屋的尊贵统治者，现在被指控杀害佩洛夫并将她的尸体倾倒在帕洛阿尔托山上。由于 DNA 测试的结果，格特鲁现在还在圣马特奥县被指控在 1974 年勒死 21 岁的珍妮特·安·泰勒（Janet Ann Taylor），她是前斯坦福大学足球教练查克·泰勒的女儿。

凯洛格说，新工具为我们认为没有答案的冷案例带来了兴奋。

同样，由于圣克鲁斯县治安官办公室处理的 DNA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法医服务主管劳拉沃克说，人们对法医家谱产生了新的兴趣。该县计划在三年内在其犯罪实验室建立一个新的 DNA 分析部门。

但随着该领域的进步，法医谱系学的反对者提出了伦理问题。 DNA 检测公司 MyHeritage 2018 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即使他们自己从未使用过 DNA 试剂盒，也有 60% 的美国人可以通过家庭成员进行识别。

新工具的批评者声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使用这些工具包并建立 DNA 数据库，警方最终可以追踪任何人。

旧金山电子前沿基金会的分析师 Rebecca Jeschke 警告说，访问数据库可能会促使警方过度收集遗传材料。数字权利组织现在正在起诉美国国土安全部，因为它收集了美墨边境移民的 DNA。

Jeschke 说，DNA 持有私人和高度个人信息，并补充说解决方案可能是检查执法部门访问数据库的系统，包括增加法官或其他专家的监督。

为回应公众的担忧，GEDmatch 去年 5 月更改了其默认政策，将所有 125 万个人资料排除在执法匹配之外。用户现在必须在阅读有关如何使用其数据的新说明后选择加入。因此，调查人员现在只能访问 190,000 个配置文件。

Rae-Venter 说，在这些新限制下，她解决的许多案件都将保持冷淡。

谋杀责任项目对 2018 年 FBI 数据的分析确定，美国 40% 的凶杀案没有破案。自 1980 年以来，这一数字已超过 250,000 起。即使解决 1% 的使用法医家谱的案件，也将关闭数千起案件。

每一天似乎都在新领域带来新的伦理挑战，但许多伦理专家认为，可以找到一种方法来平衡新技术的风险和回报。

休斯顿贝勒医学院的生物伦理学家 Amy McGuire 说，我们仍在寻找突破界限的方法。但如果做得好，如果做得对，我相当确信实际的隐私风险相当小。

——

中央海岸二人组揭开冷案

法医家谱这一新兴领域在过去几年中迅速发展，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中央海岸的两名研究人员。以下是一些关键事件：

2017 年 5 月 ：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生物分子工程副教授理查德埃德格林使用无根头发将 3 岁的米兰达伊芙识别为伊迪丝霍华德库克，伊迪丝霍华德库克是 19 世纪湾区一个著名家庭的成员，尸体在棺材中被发现2016 年在旧金山的一所房子下面。新闻报道导致蒙特雷半岛系谱学家芭芭拉·雷-文特联系格林寻求帮助，以帮助确定 70 年代后期新罕布什尔州贝尔布鲁克谋杀案中的四名受害者。

2017 年 8 月 ：Rae-Venter 将涉嫌 Bear Brook 连环杀手 Terry Peder Rasmussen 的受害者的头发样本发送给 Green，以使用新的法医工具进行分析。拉斯穆森于 2010 年因谋杀女友 Eunsoon Jun 而在加利福尼亚州高沙漠州立监狱服刑 15 年期间死亡。

2018 年 4 月 ：Rae-Venter 将现年 74 岁并等待审判的 Joseph James DeAngelo 认定为金州杀手。

2019 年 5 月 ：佛罗里达州的 GEDmatch 公司允许其用户比较来自不同 DNA 公司的基因检测结果，为了回应公众对隐私的担忧，限制了执法部门对其数据库的访问。

2019 年 6 月 ：在一起处理 Bear Brook 案将近两年后，Rae-Venter 和 Green 确定了四名受害者中的三名是 24 岁的 Marlyse Elizabeth Honeychurch，以及 6 岁的女儿 Marie Elizabeth Vaughn 和 1 岁的 Sarah Lynn McWaters。

2019 年 9 月 ：在两人成功的基础上，格林与古遗传学家凯利·哈金斯·金凯德 (Kelly Harkins Kincaid) 一起在圣克鲁斯共同创立了 Astrea Forensics。